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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最喜欢写的三件事(排名不分先后):大公套路莱莱;迫害奥贝斯坦;让莱莱生孩子。
wland uid 17212。后花园也是这个id

【武侠(伪)】权力帮灵堂事件记事簿(四)之出来混的终于开始还了

接前



李沉舟的死迅新冠肺炎一样传遍了江湖。



闻此变故,色变者有之,泣下者有之,嗟叹者有之,长笑者有之,或将信将疑,或彷徨无措,或食不甘味,或蠢蠢欲动。与此相呼应,同时间资本市场也如人心,向来蓝筹的权力帮股票跌宕起伏,风云诡谲,让众投资者无所适从;但冷静的少数仍不乏其人,比如朱大天王。



 闻知死讯的朱顺水在第一时间叮嘱属下:李沉舟既死,柳随风不日必来寻求并购,这是假邀约,无非是想借并购传闻抬高权力帮股票再逢高抛售套现。我们不妨将计就计,先与之接洽而在最后一刻宣布并购不成,让权力帮一败涂地,最后全盘吃掉。


又如慕容世情。正在苏州请客的慕容集团总裁闻讯居然(鼻?)血喷当场,随即宣布:老夫与李帮主神交一场,自当亲赴灵堂吊唁,方不负多年来的情谊。知父莫如女的慕容小意则早就预备好了行囊,人手,以及吊丧所需——调动一切资金(必要時抛出慕容家的股票),抢在并购消息确认之前尽可能吃进权力帮的股份。



千里之遥的蜀鄂交界之地,神秘的两大家族企业的代表正在密谈。



“李沉舟死讯当亲赴金陵核实事后,当拆分权力帮,利益两家均分。作为保证,唐家以百分之二十一点七的干股交换墨家百分之三十四点四的干股。”



一时间各家各派俱怀鬼胎,虽未见腥风血雨,但名为市场的江湖杀起人来却是化骨吞皮,不留丝毫痕迹。



某年某月某日。



大凶之日。诸事不宜。



 灵堂。



柳随风兀自立在灵堂中央,孑然一身,若有所思。



日常来此请示报告的人,他一个也没让他们来。



来了也无济于事,也许还反生枝节。

该来的人总会来,出来混的就要还。



想到这一层,柳随风英秀的脸上泛起意义不明的笑,而在看到一行人穿过花园进入灵堂時,这笑意又更深了一些。



“慕容先生经年未见,风采不减当年,比之令郎亦不遑多让。”



慕容世情的眼角已颇有些细纹横贯,那是他历尽世情的留影。“犬子意属梨园,能上得贵帮的台,也算有幸。不过最后还是没能下得了台就是了。”



“技不如人便只能给人扔砖头了。怨不得谁的。”柳五的笑中满是刻毒。



“老夫今日正是要以权力帮,以他——” 慕容世情瞥了一眼灵堂中的棺椁,“报我吾儿被砸破脑门砸缺门齿之辱。到时你技不如人也别抱怨才好。”



”对他感兴趣的人不在少数。外面的朋友不必躲了,请一块儿现身吧。”   



来人不知敌友,但决非多多益善。慕容世情狐狸般眯眼,把视线投向厅外。



 两组十三个人已尽数穿过花园,直入灵堂。



十人一组,齐整如军,是墨家死士。



另三人,形容各异,是唐门精英。



“除了朱大天王,该来的都来了。”最后步入灵堂的唐君伤一语中的。



“只不知李沉舟是真死,还是假死。如果他没死,那岂不是我们才是饵?”唐宋的话其实并不是说给“我们”听的。



“管他是死是活。在尸身上补一刀便是。”墨家的人本就报着这一目的而来的。



没有更多的话,墨家子弟军队般杀向棺椁。



档在棺椁之前的就只有柳五——唐家的人、慕容家的人自不会参与,这本就不是他们的事,乐得旁观。



十步。五步。三步。   墨最的佯攻、墨夜雨的必杀一刀,天下能避开这一前一后的夹击人不出五个。



柳随风当然就是这五个中的一个。



风过处,青衣的公子忽就不见了踪迹。



这是匪夷所思的轻功,更是匪夷所思的反应—— 



退得过早,则两人尚有时间收势;退得过晚,则自身性命堪忧。



但墨夜雨不愧为十六岁就成为墨家巨子的奇才,他硬接下墨最的全力一击,然后以“千里之行、始于足下”内力将这一击的力道传到棺椁之上。



棺本开裂之际,墨夜雨又是一刀劈向棺中之人——就算是死人,他也要补上一刀,以策万全。



可他仍是没能万全——



棺内的本非死人,在刀锋将至之时,棺中人一跃而起,扬手间,一道黑光打向墨夜雨的额角。但墨夜雨仍有防备,因为他并就怀疑李沉舟诈死。



他所未能万全的是,原本在他身后的“墨最”骤然/居然向他出手,蓝色的手。



“你,你为何……”墨夜雨勉强维持住一线元气,质问道。



“他杀你,我自然要配合……因为我是唐灯枝。”



“他”,无疑就是自棺中跳起的人,发出黑光的唐绝。



“你们……”墨夜雨终于没能把话讲完。 



但有人代他说了下去:“你们以为唐门和墨家联手,便不会出手击杀你了?”声音中无限讥诮,是唐宋。



剩下的八名墨家死士见到巨子倒下,不要命似地扑了上来。



“杀!”说这话的却不是唐家人的,而是慕容世情——痴呆都看得出来,这八人不是唐门众高手之敌,而一旦杀了他们,唐门接下来就要对付慕容了。



慕容世情再狂再傲,也没有把握在唐灯枝、唐君秋、唐绝、唐宋、唐土土这五人面前讨得什么好结果。



 所以他现在只能出手,唯有出手,至于本来的目的只能暂且忘了。




 忘了本来的目的就是忘本。




忘本的人通常不会有好结果。



更何况他们忘记的是柳随风、是李沉舟、是权力帮。



灵堂外的花园。



落日太过自负,因而无法挽救自身的沦落。



看着一地碎,乱,淡的日影,李沉舟意想:过些天就会下雪罢,而冬至一过就要走来年的运了。



“大哥,您那边完事了?”柳五便在他感喟之時进到花园。



“鞠秀山,我是指唐君伤,果有些斤两——不过我已有了防备。他原不该把虎婆的头拿给我看的。里面情形如何?”



“我出来也有些时候了--我很好奇最后能从灵堂出来的是哪几个。”说这话時,斜斜的光把柳五的额角也照亮了。



“任谁来都是一样。只是出来可不像进去那么自如。”



——要不是被放水,怎可能有那么多人毫发无伤地进入权力帮重地。



“师容也快到了。”李沉舟话锋急转,实有所指——挡得下李赵柳三人联手,且避得过花园机关的人,江湖中也是屈指可数。



说话间发现柳随风的手臂不太自然,李沉舟忙不迭地问:“你受伤了?”   



“刚才键盘操作太多,指,肘,掌,腕都有些伤了。只怕两个月内不能出手。”



“五弟,你为我伤臂,我一生难安。”



“大哥!”柳五八百年没见的腼腆起来,“五弟总算不负大哥所托,慕容,墨,唐三家的股权已尽为我所控。”



竞逐的结果是权力帮股价不跌反升,各家不得不抛出自家股票以迅速套现。柳五便在这時公布李沉舟未死及各家拼得几败俱伤的消息,因而在市场上重创各家,并得以一举控制。



——市场上的腥风血雨是远甚于江湖的。



“可毕竟我们的股票也被他人购去不少。”李沉舟从来不乐观估计形势。   



“我们增发的申请之前已得户部批准,他们手中的股票会被稀释得淡如清水的——消息在落日后宣布。”



落日,意味着没有反扑的时间了。柳五公子是为权力帮的智囊,可惜许多人并不真正了解这一点。



“还有——”柳随风不经意地道,“刑部的人大概已到了唐门,起获其意图垄断的证据了。”



“这么赶尽杀绝?”



“我不想重蹈平行宇宙的覆辙。”



柳随风的侧脸被薄薄暮色渐渐吞噬,让李沉舟觉慢慢无法看真义弟的眸。   



怅然若失。



“什么时候,我们喝一杯吧。”李沉舟同样不想重蹈覆辙。



“还有很多事要做。不过——”柳五的眼波被最后一抹光线所点燃,温暖,“再多事,也要把时间留给大哥。”



两双手,在寒意尽染的时分握在了一起。



“五弟,接下来的三年里,我只想做一件事。”



柳随风没有接口,而是默默注视着发话者,眼中闪着崇拜的光,一如多年以前。



只听李沉舟用不减当年的豪壮口吻继续道:“我要建一条街,街上是天下最大,最好,最有信义的钱庄,票号,当铺……街的名字我都想好了。”



“是叫华尔街吗?”



“不,叫墙街。”



相視而笑间,一切尽在不言中。



全文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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